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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、意外的邂逅

15、意外的邂逅

第二天,徐舒月去找唐铮,但是唐铮依旧没有来。而不管是李先道、元芮还是刘希音,都不知道唐铮的消息。

“唐铮?鬼知道他去哪了,反正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,不用太担心他。哦对了,你觉得我家小唐怎么样?”——一脸八卦的李先道。

“不必心急,舒月。唐铮处理事情自有分寸。”——依旧波澜不惊的元芮。

“哈哈哈哈!哎呀,这就是恋爱的女孩子吗?还真是可爱呀!”——直接懒得回答的刘希音。

徐舒月,沉默了。

……说实话,他们这种习惯让她多少有点不舒服。而且他们都说唐铮神出鬼没,可唐铮之前请假又是去干什么了呢?

(嘛,既然大家都那么说,我放心应该也没问题吧。)

不过,在接连两天之后,徐舒月倒也想开了。唐铮永远都是一副从容的样子,其他人说没事,那应该就是没事。

怀着这样的想法,徐舒月过完了毫无波澜但快乐温馨的一天,然后回到了家。

“哐当!”

可是,徐舒月刚进家门的一瞬间,一声巨响便毁掉了她这一天的好心情。她甚至几乎忘记了家里还住着这个被称作是自己父亲的人:周一他睡死了过去,而昨天和前天他去值晚班了。

徐舒月叹了口气,什么也不说,以复杂的眼光看向那个满身酒气的男人。他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,茶几上摆着两个啤酒瓶、几碟小菜,还有一个他只有在喝白酒时才会用的杯子。

“小月……你咋、嗝、你咋这么晚才回来……”

徐国康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播出的抗日神剧,一边大着舌头问道。

“我今天回来还算早的呢!”徐舒月厌烦地应付了一句,然后把书包放在地上,拖着它走向自己的房间。她说的是实话,毕竟在过去,常常有人在放学的时候来找她的麻烦。

“行,行……回来了,就给我再买两瓶啤酒去!”

徐国康根本没有体谅徐舒月的意思,他开始任性地下命令。

“爸,你还要喝?!”

还差一步迈进房间的徐舒月差点就摔了个趔趄,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
(好吧,徐舒月,在你能彻底离开这里之前,你必须要克制……)

徐舒月深吸了一口气,最终还是忍住了发怒的欲望,她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计划的反抗是无用功了。不过,好吧,她也尝试过有计划的反抗——比如寻找母亲的故友、或者向当地警局举报之类的——结果却也是徒劳无功。不必说,最后还是挨了一顿毒打。

“……哈,好的,好的,爸,我去。所以买酒钱呢?”

“买酒钱?拿你自己钱去!”徐国康微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得铜铃也似,怒吼起来,“还站在那干什么,快去!”

“可、可是我没钱!”徐舒月被气得有些哭笑不得,话都差点没说利索。她这时才惊觉,自己似乎没再像过去那样害怕这个醉酒的、随时可能发狂的老家伙了。是什么给了她勇气呢?是过去求而不得的平淡却幸福的校园生活、是对未来的全新展望,还是……那个拯救了自己的、自己朝思暮想的他?

“tmd,别以为你这小崽子藏了钱我不知道!还愣在那里干什么,赶紧滚!”

徐国康已经彻底醉了,他狂怒地嘶吼着,同时将手中喝白酒的玻璃杯一把子掷了出去。好在他的准头很差:明明是要向徐舒月那边砸过去,他酒精中毒的手腕却早已脱离大脑的控制,扔到了门前的衣柜上。顿时“咔拉”一声响,玻璃碎渣散落了一地。

(徐舒月,冷静、冷静、冷静……现在和他吵架可没有任何好处……)

“好的,爸爸。我会想办法把你的酒买回来的。”

徐舒月一边在内心中不断告诫自己,一边叹了口气,姑且答应了父亲的要求。她重新穿好鞋,打开房门走了出去,而在她的身后,她的父亲依旧在含糊不清地吵嚷着一些令人听不明白的话。

……

“啊,是什么时候下的雨……”

徐舒月心烦意乱地用手捂着头——当然,这样做肯定一点用也没有,但是她可不好说自己折回去拿伞的话她父亲又会干些什么——在坑洼不平的小路上奔跑着。这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:积聚起来的水坑、昏暗得几乎看不见的灯光,现在已经凑齐一切容易让人滑倒的要素了。但是没办法,徐舒月现在只想把事情尽快解决,早点应付完那个老混蛋然后早点睡觉。

(哈,可是我又根本没钱买酒……)

徐舒月又想到另一个难题,不由得长叹一口气。或许她可以拿点什么东西当两瓶酒来,可是她能拿什么当呢?

身上这一身校服?还是兜里的家门钥匙?……好像都不太行。之前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,她的父亲可谓是越来越过分了。

雨依旧在哗啦啦地下着,雨滴成群地溅落在地面上,又砸在徐舒月的身上。而大风又偏要落井下石,把更多的雨水都往人身上吹。徐舒月知道,她恐怕早就成了落汤鸡了。可是那又能如何呢,该跑还是得跑。

“吱呀——”

徐舒月推开玻璃门,一边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,一边走进了小卖铺。

“来啦,要点什么?”

店主友善地打了声招呼。徐舒月算是这里的常客了,她虽然不喜欢徐舒月那位总是暴躁异常、一身酒气的爹,但是她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姑娘。

“……两瓶啤酒,哈啤。”

“又给你那爹买酒?哼,喝死他得了……”

店主听了这话,不由得冷哼一声。她听说过徐舒月家的情况,对于徐舒月的际遇,她也感觉很可怜。

“那个,可是我现在没有钱,这应该怎么办呢?”

徐舒月知道自己这么说跟找茬也没两样,但是空手而归的话家里那个人又不好伺候,她现在实在是进退维谷。

“呃,没钱…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?而且,你算算你们家赊了多少次帐了?”

听了这话,店老板的脸色立马变了。

徐舒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她把这话说出来,就是想问一问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,但是显然对方并不打算放弃那几块钱。而自己总归是不占理的那一方。

“呃,这样,姨,我周末的时候帮你来这里打工两天,你看能不能……”

徐舒月突然想起,唐铮曾经提到过自己在闲暇时间给他家旁边的小卖店打工。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……

“用不着,我不缺人手。”结果对方一口绝了。

“呃,这,那我们再商量商量……”

徐舒月现在只能干着急,她确实没有办法了。但就在这两难的时候,一道声音传了过来。

“……这钱,我来出吧。”

一名着一身黑的高个男子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。徐舒月看清来者时,不由得大吃一惊!

“阿、阿铮!?你怎么在这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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